朱佑樘通宵达旦地在伏案审阅奏折。要过年了,他想把所有重大事情都有个了结。
当听闻易风和孟义智有要事时,他苍白的脸色顿时嬉笑嫣然,于是,立命二人见驾。
易风一五一十汇报了审案经过,并呈上供词。
朱佑樘接过供词,看了一遍又一遍,手还一直在抖。很显然,这抖不是恐惧,而是激动,因为鱼鱼把皮狐狸的老底儿交代的一清二楚。
皮狐狸,是“隐形者”组织大孝堂的堂主,而鱼鱼名义上是万大力那大义堂的天字组的东家,其实还是大孝堂天字组的东家。皮狐狸让鱼鱼窃取万大力的“狐之灵”。
但万大力很狡猾,鱼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就探听到一本,然后,就交给了小蘑菇。那晚,小板凳偷看到的蒙面人,就是小蘑菇。
当然,玫瑰坊四大头牌,全都是“隐形者”的人。
……
“她没有交代万奇?”良久之后,朱佑樘不甘心的询问。
“皇上,鱼鱼只交代了皮狐狸。”易风恭谨回答。
“会不会她有所隐瞒?”朱佑樘依然不甘心。他最需要的是万奇谋逆的材料。如果能坐实那鳖孙的证据,将他在年前冠冕堂皇的打入天牢,那自己这年过的就无比舒爽了。
可惜,易风没有从鱼鱼口中获知任何万奇的罪证,甚至卞立新的都没有。于是,他就将用梦飞威胁鱼鱼之事如实告知,并推测道:“在那情况下,以微臣观察,鱼鱼应该有问必答了,毕竟,她当时已经失去理智。”
听说易风对一个平民女子动大刑,朱佑樘有些不乐,但考虑到易风为了审案,就也没有多加责备,只是再三叮嘱他,以后尽量不要再如此这般,哪怕就是得不到证据!
朱佑樘的爱民之心,易风理解,不过,他还是笑了,然后告知:“其实,我对鱼鱼是来了一招‘以彼之道还以彼身’,皇上,那梦飞是假梦飞,是齐月影所扮。我先让花姐用易容术将她幻化为梦飞,然后配合着风青青唱戏。风青青肯定不会真施展分筋术,也就是做做样子。齐月影会缩骨功,所以,就故意缩成r球吓唬鱼鱼。呵呵,两人唱戏唱的还真像,所以,鱼鱼就彻底相信了。”
闻言,朱佑樘朗声大笑,“好!好!好!哈哈……易风,朕没看错你!”
之后,他长吁一口气,“如此甚好,如果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子来换取供词,朕会寝食难安的啊!哦,对了,那真梦飞怎样了?好好安置了吗?”
“今日就送她返回故里。”孟义智回答,“鱼鱼把她易容为所谓的惠安,其实是想浑水摸鱼,放她而去。鱼鱼交代,只要假惠安、真梦飞一走出我们的庇护,她就派人将之藏在秘密之所。还好,易风没有轻易放她离去。后来,花姐就把她恢复了真容。现在,鱼鱼既然已经全部交代,微臣就准备今日派人护送其母子回大耙子镇。”
“嗯,如此甚好!”朱佑樘叮嘱道,“不但要安然无恙送回家,还要重赏。毕竟,她为了咱破案也变相立了大功。”
“遵旨,皇上!”孟义智回答。
再之后,朱佑樘也没什么疑问了,就写了一道手谕,命易风和孟义智带领大内侍卫去东厂擒拿皮狐狸。
“你们需要多少人?”朱佑樘担心的问。
毕竟,皮狐狸经营东厂日久,而且那里高手如云。皮狐狸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届时,免不了一番銮战。所以,朱佑樘就允诺二人,大内侍卫,想要多少给多少。
易风看一眼孟义智,笑笑,答言:“三人足矣。我,凌飞和风青青!”
闻言,孟义智提醒道:“二愣子,东厂可不是玫瑰坊,你玩儿了人家歌姬后,可以拔鸟走人;皮狐狸也不是万大力,可以让你当柿子一样捏。”
“哥哥,老哥哥,你当着皇上的面儿,可不能乱说啊!”易风急忙辩解,“我是经常去玫瑰坊,但从没玩儿过歌姬,你也知道,弟弟我去找那举人小哥儿喝酒看戏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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