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卞立新思考如何谋杀易风时,易风也正在思考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导致卞立新逃脱了自己的手心。
虽然卞立新提供了无辜的证据,但易风坚信,那鳖孙就是黑斗篷,可是,该如何才能揪出狐狸尾巴呢?思前想后,没有良策,他便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中。
次日后半晌,易风才缓缓醒来。凌飞不在,风青青也不在,飞鹰班的其他人都不在。询问旁人,才知她们去了“鸿门宴”酒楼。
易风知晓他们去继续探查线索了,毕竟,那包家四鼠还没缉拿归案。他自己本也想去,可肚子饿的咕咕叫,就只好先打发馋虫大爷们!
由于不到饭点,惊雷坞的膳房内食物均为生冷硬之物,于是,他便悠悠哉哉来到街上,想寻个小摊儿随便垫垫,可是,不知今日口味有些叼,还是心情烦躁,寻觅良久,竟没寻到合适的。就这样,他走着走着,来到了西市。
一到此处,易风豁然想起,何不去宁一川那儿混顿酒喝?想到此,他精神一振,就疾步奔入玫瑰坊。
奇怪的是,宁一川竟然“旷工”了,那奇葩座位上空无一人。
呵呵,易风笑了,这举人小哥儿,难不成良心发现,在家攻读诗书?但随之转念,也许在楼上哪个歌姬的房中快活呢!
想到这里,他就自个儿落座,要了一坛酒,几斤牛肉,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品赏戏台上的演出。
可酒没饮三碗,肉没吃五口,一个伙计疾步贴到他身旁,递给他一张纸条。
“易小爷,小的忙着应酬时,一人突然将这纸条塞到手中,说是转交给你。”那伙计一副莫名其妙的口气道,“小的正要寻那人时,却不见了踪影。”
易风笑笑,接过纸条,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上面只有三个字:宁一川!
宁一川?他怔了一怔,何意?但蓦地意识到不妙,难道宁一川有难?很有可能,否则怎么有人无缘无故送来写他名字的纸条呢?
当即,易风就断定,宁一川遭了毒手,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否则,对方就不会送纸条给自己。而之所以让他知道宁一川遭难,显然是引诱他前去。
可是,宁一川在哪儿呢?易风面色凝重地打量这纸条,这只有三个字的纸条,然后很快做出判断:宁一川家。宁一川的生活很有规律:家——玫瑰坊,玫瑰坊——家,睡觉看戏,看戏睡觉,两点一线,日日如此,月月这般。于是,他就撒腿出门,直奔宁一川的住处。
片刻后,易风来到宁一川家的房后。他是有意为之。如果宁一川被困在自家,对方肯定设好了圈套,而且这圈套绝非一般,否则,怎么会肆无忌惮挑衅自己呢?
易风打量这房后,并无异常,就是一处废弃的作坊。于是,他就先悄悄跃上作坊的房顶,再飘到宁一川正房的房顶,然后扒开青瓦,向下窥视:房内无人,很静谧!
为何毫无人息呢?易风心问,难道宁一川已经遇害?但随即他就将这个念头否决,如果宁一川被害的话,对方送给他的,就会是一颗人头,况且,对方也不傻,明白只有是活的宁一川,才可能将自己引入圈套。
简单思忖后,他便直接落到院内,然后又凌厉地扑入房内:房内真的无人。但对方留有一张纸条,上写:青峰镇,三棵树。
易风明白,这是对方让自己去的下一个地址。青峰镇倒是轻车熟路,可这三棵树是哪儿?在印象里,那里似乎没有叫三棵树的地点,也没有什么店铺的招牌是三棵树的。如果“三棵树”就是三棵树,那这就难找了,那青峰镇外围,到处都是树,莫说三棵树,就是五棵、十棵的,五百、一千的,五千、一万的,也有!
但此时他已经考虑不了许多,就急出西门,一路狂奔,向青峰镇而去。
半个时辰后,易风来到镇东头儿。从这儿开始,他是见人就问,“三棵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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