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地道,易风当即将凌飞甩下,然后轻轻弹身,越过那院墙,落入其内。
众人随之尾随飘入。
“哎呀——老易,你个二愣子,我恨你……”凌飞被如抛麻袋一般抛到地上,当即清醒,然后摸着摔成八瓣的屁股,嘟嘟囔囔,也凌空入院。
这院子既普通,也不普通。说其普通,因为它就是常见的民宅;说其不普通,因为院内堆积了大量的土方。这些土方,是新土,也就被挖出数日。
院内本有蛐蛐的叫声,几人入内,这叫声蓦地停止,片刻后,蛐蛐声又起,但似乎比之前急躁,还带着惊恐。
易风他们抽出兵刃,分散着,缓缓步向那沉寂在黑暗中的正房。正房有三间,屋门敞开,里面漆黑一片。
借着月光,易风发现,从土方向屋门的地面上残留着碎土的痕迹,似乎有人将院内的土方运送至房内。
易风向凌飞、风青青他们打个手势,示意这些碎土痕迹为新,是有人刚刚所留。也就是说,房内有人!
是的,房内有人。此时,两个伙计模样的人正拎着长刀蹲在窗后,透过窗纸,紧张地向外窥视。
这两人,一胖一瘦,年纪都二十出头儿。瘦子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拎刀的手还不停的颤抖。而那胖子,则淡定的多,不断用目光示意瘦子,稍安勿躁。
但面对逼近的众捕快,哪能“安”?哪能“不躁”?终于,瘦子重压之下,贸然出手,穿窗而出,扑向最近的风青青。
他这也是自找苦吃,你扑向谁不好,偏偏扑向这位姑奶奶?见有人影从房内杀出,风青青双刀凌厉迎上,便听“咔嚓”一声,那瘦子的脑袋滚落在地。
随后,她身形骤然弹起,也是穿窗而过,落入房内。在过窗的一刹那,双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过那淡定的胖子脖颈。
当易风他们跃入房内时,胖子的脑袋也滚落在地,还一副死不瞑目的神情。
见状,凌飞苦笑不已,有感而发道,“青青姐,你这是近墨者黑,越来越像老易了!他是个男版二愣子,我看你,就是个女版二愣子!”
风青青并未答话,只是神情专注地蹲在一个地道口旁。
这地道口,是在房内左墙之下,约有三尺见方。在旁边,还放着一个盛土的箩筐,数把铁锨,几根扁担。箩筐内,只有半筐土,似乎正在装土时被打断了。
“有人!”风青青向易风他们打个手势,示意地道之内依然有人。
于是,众人就埋伏在周边,守株待兔。
然而,半柱香后,地道内毫无动静。
见状,易风就趴在地道口,向内观察,它是向着府衙方向倾斜而下。由于担心被地道之人察觉,就没有点灯,所以,在这漆黑的房内,他也只能望见数尺之距。
在他探视时,风青青对他示意,“我先下去探查一下。”
易风摇摇头,否决了她的方案。由地道口散落的铁锨和扁担来看,此处不仅是那胖子和瘦子,但对方究竟是几人,实力如何,自己一概不知,所以,他不能让风青青贸然出击。
可是,如此对峙,也不是个良策,万一地道还有其它出口,自己在这儿苦守,不就真成了“守株待兔”吗?于是,他思出一个打草惊蛇的妙计。
易风让鲁子期和秦毅抱了一堆柴火置放在地道口,点燃后将浓烟扇入其内。
如此这般,又是一炷香,然而,地道内依然是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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