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秘兮兮,易风顿生好奇,如果老馊真知内情,倒是一件唾手可得的功劳。
这时,老馊用手在嘴边掬了一个喇叭状,附耳悄言:“所谓的城隍显灵,其实是老庙祝故弄玄虚,凶手就是他。”
老庙祝?易风愕然,然后提出疑问:“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大吼一声,就能让老苟的脑袋滚落在地?”
“当然不能!”老馊瞟一眼城隍庙的方向,虽然隔着一堵墙,但不妨碍他对老庙祝表示了睥睨之情。
“既然不能,那掉脑袋的事儿如何解释?”易风追问。
“这你得去问老庙祝。”老馊似乎对易风不断追问表示了不满,“反正他就是凶手,你们一上大刑,还怕他不老实交代?”
之后,老馊叨叨咕咕地教诲了易风一番,就如先生给学生上课一般,讲述的全是严刑逼供的手段,如数家珍。
易风笑了,老馊还真懂衙门办案的规则,不知者,还以为他是捕快界的老油条呢!
又聊了半个时辰,老馊口中一直念叨着老庙祝,并且言之凿凿认定他就是凶手,还一副不将之绳之于法誓不为人的神情。
见从老馊这里实在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易风、凌飞和风青青三人便告辞,
老馊依然很热情,临别之际赠送了易风一坛据说窖藏十年的佳酿。
盛情难却,易风就拎着那坛酒,缓缓步出醉仙坊。
下一个是卖糖葫芦的。
卖糖葫芦的在路南,醉仙坊的斜对面,招牌名为“甜蜜蜜”,老板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大号“犇犇”。
他的生意出奇的好,即便是阴雨天气,即便这里刚发生过恐怖的“城隍显灵案”。原因无他,糖葫芦既便宜又实惠,一文钱一串。
“小兄弟,生意兴隆啊!”易风进入店铺后先行搭讪。
犇犇瞥了他一眼,嘟嘟囔囔道:“废话!生意不兴隆,小爷能忙的不可开交吗?”
一看这小子的神情,易风就知晓,他肯定不喜欢官府之人。
果然,犇犇冲他们发牢骚:“你们这些人就是吸血鬼,前天,一个衙门的鳖孙死皮赖脸收了小爷的人头税;昨天,又一个衙门的鳖孙来收小爷的糖葫芦税。说吧,你们想收什么税?”
这话,犇犇是指桑骂槐,暗指三人也是鳖孙。
为了打消他的敌意,凌飞买了三串糖葫芦,却抛给他十文钱。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立时,这小子眉开眼笑,还喜滋滋地为三人倒上凉茶。
“小弟弟,我们不收税。”风青青和蔼可亲地言道,“我们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既然如此,犇犇便彻底放心了,笑道:“漂亮的姐姐,有事你说话,弟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想了解一些城隍显灵的事情。”凌飞插言。
一听此事,犇犇立时脸色惨白,一副惊恐模样。他探头探脑向外扫视一下,然后悄声道:“城隍爷真的显灵了。我亲眼看见的。”
顿了顿,他一副心有余悸状,解释道,“我亲眼见到,从城隍庙内冲出一股黑烟,卷住老苟,在大吼一声‘苟富贵,纳命来’后,黑烟散去,脑袋落地,血流成河。”
在犇犇的叙述里,城隍爷就是个黑旋风李逵,杀人不眨眼。而且,他坚定的认为,就是城隍爷显灵。
从犇犇口中再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时,易风他们就走入卖包子的店铺。
卖包子的,招牌为“狗也理”包子铺,老板绰号“包子东施”。在“甜蜜蜜”糖葫芦铺的东边,也在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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