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云咧开嘴,孩童一般纯真地笑了起来,“你不就是我兄弟吗,还能有什么身份。”
小春蓦地一怔。
是啊,他们一直都是兄弟,从前是,以后也是,有没有那层血缘关系好像并不重要。
小春咧嘴笑了起来。
月色上了柳梢头,滑过天际,又在西边落了下去。不多时,东边的天空亮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大早,柳云被头痛给痛醒,揉着脑袋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月桐趴着床沿入睡,房间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过还是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柳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见深秋早间的寒冷冻得月桐佝偻成一团,心中很是歉疚。
“云郎,你醒了!”月桐醒过来,神色欣喜,却也不敢多问。
柳云知道自己过分颓靡,反倒叫月桐伤心,心中歉意又多了十分。正要向她致歉,几个零星的片段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叫柳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了,云郎,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月桐担心道。
“没有,没有,我很好。月儿我问你,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以后,谁来过?”
“没谁啊,除了我,就只有小春兄弟了。”
“小春?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月桐皱了皱眉,道:“没说什么,就是说你明明不会喝酒还要喝,并没有旁的话。”
柳云不肯相信:“果真,你都听清楚?”
月桐肯定道:“听清楚了,他并没有说过什么。”
柳云这才怅然地点了点头:“或许是我想多了,又或许是做梦吧!”
他迷迷糊糊记得,自己拉着小春要说自己的身世,但小春说他已经知道了,又问他自己想不想知道他的身世。
柳云脑子里乱得很,实在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若是梦境,倒也还说得过去,若是现实,那可真是奇了。小春也曾跟他说过家里的事,父亲是个樵夫,在他几岁时便重病去世了,母亲多年守寡,平日里做些粗使的活计谋生,这家庭虽然命苦但也寻常,实在不像是有什么身世之谜的样子。
柳云想得皱眉,不多时又是摇头苦笑,暗道自己竟会做这等稀奇古怪的梦。
回过神来,瞧见月桐的瞧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怯意和试探。
柳云知道自己让她担心了,当下好不心疼,拉着她的手道:“月儿放心,我已经好了,今日之我已非昨日。”
“果真吗?你……你能放下了?”
“自然是要放下的,我的路还很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柳云的神色很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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