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卷官姓方,乃是教职出身,点为会试阅卷官后一直战战兢兢。
同样身为考官,可是阅卷官和同考官,可谓是天差地别。同考官虽说与她们一般辛苦,但考完一房后总能收得二十名门生,这在将来可都是人脉啊。
但阅卷官了,吃苦受累,背负压力不说,考完后毛都捞不到。
此刻这位方阅卷官,已是很烦躁了,昨夜只是睡了两个时辰,今日一早起来就是读卷,一个字一个字读了几十篇文章,双眼布满血丝。
这才刚刚拿起林延潮的卷子,还未看卷,心情就是没来由一阵烦躁reads;。”
何洛书点点头,继续读去,从头篇读至最后一篇,他都是心觉满意,心道如此的文章,篇篇都可作科场范文的。
到底是哪个才子写的?汤显祖?顾宪成?萧良有?魏允中?
不对,他们都不是治书经的。
何洛书又重读一遍,但觉得文风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他突然记起在当初在西山文会时,读得那篇漕弊论的文章,陡然恍然,对了,这林解元不正是治
书经的吗?
他的那篇尚书古文注疏,自己身为治尚书的名家,也是读过的。
这等文风旁人轻易模仿不来,再说四篇经义,论专研之深,恐怕近千治尚书的考生,也无人出其之右了。
这篇文章,若是呈上,不说经魁,就是会元也是可得啊。
但是,但是,林延潮你实在运气不好啊!五经你什么经不选,非要选书经!
何洛书放文章,长叹一声,尚书经魁,早已有人选。张相爷的两个儿子张懋修,张敬修,也是治书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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