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在探明火把是辽人疑兵之计后,心中大定,看完歌舞便进入了梦乡,全营都随他一般呼呼大睡,这段时间紧张情绪也彻底松驰下来。
整个大营象征性放了几根拒马桩和鹿角,都被一马当先的晋王及几员战将挑飞出去。
象利剪剖开布料一般,烈阳铁骑轻易就凿穿了刘光世的大营,晋王不管其它,只是径直向中军大帐杀来。
擒贼先擒王,只要这只军队的指挥系统不发生作用,这些士兵无非都是羔羊而已。
刘光世被亲卫叫醒之际,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宿醉之下头脑迷糊,连声追问了好几句,也没搞清楚情况。
还是一名亲卫情急之下,找了一盆冷水当头一浇,冬日那份刺骨之冷才让刘光世彻底清醒过来。
整个大营被辽军铁骑冲得七零八落,辽军分为了三队,晋王居中带着一队直扑刘光世中军,一队反复冲凿宋军大营,不让士兵们结阵,另一队则手执火把,遇上营帐就烧,看到马厩就点。
无人指挥的宋军就象无头苍蝇一般,不多时就被杀得产生了营啸,抢着兵器的士兵们不辩方向乱冲乱突,遇上阻挡则不分青红皂白就挥刀乱砍。
中军帐下是刘光世用银子喂出来的的精锐之士,待晋王杀过来时,已有了小规模有组织的抵抗,这才为亲卫叫醒刘光世赢得时间。
刘光世上马后,带上数十亲卫,不下一道命令,也不组织抵抗,第一时间打马向南飞逃。
等到晋王冲破阻挡杀进大帐,帐内已经空空如野。
“这刘光世难道是属兔子的?跑的这么快。”
听到部下的叫嚷声,晋王也忍俊不禁,“留下五千人打扫战仗,其余人跟我一起,追击兔子将军。”
刘光世打马狂奔,有几个忠心的手下扛着他的大旗,沿途收扰了一些散兵,慢慢有了一两千人,心中这才安定了一些。
刘光世现在已成惊弓之鸟,只知道战况已经一塌糊涂,恨不得马上升出双翅飞回北沟南岸,路过涿州也顾不上去找怨军帮忙。
兔子将军一门心思寻路南逃,过了范阳,前方就是岐沟关,过了此关离界河就不远了,这时的刘光世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晋王率着三万烈阳铁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就如同一只老猫,欣赏着前面这只小老鼠各种精彩的表现。
“晋王,如果西军都这样的水平,再来十万也不够我们砍的。”
萧斡里剌脸上充满着疑问与不屑,“看来我们真是高估了他们,林牙也从未示警,燕京想必也是固若金汤。”
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沉之色,晋王摇摇头,“萧将军,你这种心思要不得,成安公主(辽国人喜欢用耶律南仙未嫁时的称呼)反复给我们讲过西军的强悍,文川公主不经意间也会透露出同样的意思。”
招招手,晋王让手下众将围拢过来继续说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前面那位兔子将军并不能代表整个西军,任何大意都可能产生毁灭性后果,为将者,随时都要保持一份敬畏之心。”
众将闻晋王之言都佩服不已,晋王绝对就是大辽国的骄子,如他头上的烈阳冠一般,那道道霞光肯定能将契丹民族从冰天雪地中解救出来。
物极必反,被女真压制到最低的大辽,也许到了反弹的时刻,想着晋王和林牙,所有辽军将士仿佛都受到了先辈们的荣光洗礼,斗志昂扬、刀枪如林,烈阳军如滚滚洪流直奔白沟河前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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