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他将这段过往深埋心底,不敢触碰,不敢回忆。
如今,却被她一眼看穿。
“你瞒着我七年,”林婉的声音哽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委屈和心痛,“它救过你三次?”
楚皓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像是吞咽下了什么苦涩的药丸。
“是三次,”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第一次,它驮着我穿过敌军的封锁线;第二次,它替我挡住了一支毒箭;第三次……”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瘸马腿上的伤疤上,“它替我引开了追兵,摔断了腿。”
林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抱着楚皓,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和心跳。
她知道,他瞒着她,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卷入那些危险的漩涡之中。
可是,她更希望他能与她坦诚相待,而不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独自承受。
“傻瓜,”楚皓轻轻地抚摸着林婉的头发,语气温柔而宠溺,“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林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以后,不许再瞒着我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却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翌日,赛马盛会的检录现场人山人海,喧嚣声震耳欲聋。
张公子一身锦衣华服,骑着那匹神骏非凡的千里马,趾高气扬地走到林婉面前,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听说你的瘸马怕水?”他故意提高音量,吸引周围人的注意,“要不要试试暴雨中的赛道?”
林婉没有理会张公子的挑衅,她只是平静地将瘸马牵到检录处,目光坚定而自信。
就在这时,王裁判突然举起一个普通的铜铃,语气严肃地说道:“这马鞍的铃铛与生死契不符,存在作弊嫌疑!”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纷纷,目光都集中在林婉身上。
张公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婉被取消参赛资格的狼狈模样。
然而,林婉却丝毫没有慌乱,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一直藏在衣袖中的竹哨掷向空中。
哨音清脆而悠扬,在喧嚣的赛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哨音响起的刹那,那匹瘸马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脖颈上的铜铃也随之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铃声与哨音完美共鸣,形成一种奇特的旋律,在赛场上回荡。
熟悉这旋律的人都知道,这是北疆军营的求救暗号!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骚动,不少人脸色大变,目光惊恐地看向王裁判和张公子。
王裁判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公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匹瘸马的铃铛竟然与北疆军营的求救暗号有关。
“这铃铛,是我当年在军医帐篷里亲手刻下的,”楚皓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上面的编号,就是我军医帐篷的编号。”
他的话音未落,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呼声。
众人这才明白,这匹瘸马不仅救过楚皓的命,更是与北疆军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婉的目光落在王裁判身上,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王裁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裁判脸色灰败,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颤抖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被人利用了……”
林婉没有理会王裁判的求饶,她转头看向张公子,语气冰冷地说道:“张公子,你父亲的罪行,也该昭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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