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我们都是来讨生活的,这兄弟们没了,我还被给他们的家人一大笔钱。”
“算下来,我们这趟什么钱都没有赚上。”
“三爷您就不一样了。”
这件事到最后,无三省点头应下了,可见无三省应当是不想节外生枝。
来这地方的人,多数都是奔着钱财来的。
中途涨价的人不是少数,如果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后面搞小动作也是常有的。
在不确定后面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是个人都不想把关系闹僵。
解决完内部情况的无三省,好似才发现多出了一个人。
那张有着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熟络的跟应鸦打招呼,好似两人以前见过很多面。
“没想到小哥要等的人,竟然是应老板。”
“无三爷,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应老板刚才不是看见了嘛?我现在一点也不好。”
“这些怪鸟可凶残了,追着人啃。”
无三省把木仓上的安全栓拉上,将木仓收好。
拍拍衣服上残留的粉末,和应鸦说话的语气格外亲和,不知道两人关系的人还真以为两人是熟人。
应鸦明显察觉到另外三人的存在感越发低了,那看向自己的视线充满了打量。
应当是在评估自己的实力。
老河没想到这无三爷居然还有帮手,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和善的主。
好在刚才没有直接和无三爷撕破脸,三打四很有难度。
“三爷,你也不介绍介绍。我看这位小哥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个老手。”
“您这眼光就是好,找来的人都是气度不凡的人。”
能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这些混墓圈的人,对这生存之道尤为熟练。
“这位是我的朋友,你们称他应老板即可。”
无三省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朋友一个平起平坐的平等关系,应鸦并没有否认,甚至于无三省说出这话后,他想到了无邪。
自己要是他三叔的朋友,那岂不就是无邪的长辈了?
自己这算是混到叔字辈了?
这样想着,心情还挺好的。
于是应鸦点点头,应下了一个关系。
“久仰大名啊!”
“应老板,您老叫我老河就行!”
“等下还要仗着您......”
拍马屁的话,是不需要过脑子了,张口就来。
不过这个待遇,张起棂就没有了。
不是张起棂不够强,不是张起棂不够醒目,而是因为无三省没有介绍。
这老河自然而然认为张起棂是无三省手下的伙计,既然是伙计,那当然是不会拍马屁的。
无三省直接打断了老河的话。
“我们把装备收整一下,看需要带上什么东西。”
无三省这里指得是那些死人的装备。
那粉末是休息时被触发出来的,人面鸮是毫无征兆袭击人的,所以大部分人的背包都集中放在一起。
因为这支队伍需要无三省带路,所以无三省在队伍中有着话语权,是当之无愧的指挥者。
刚才血腥残暴的一幕,似是被人们遗忘掉了。
没人谈论刚才的事情,没人说起人面鸮,没人惋惜死去的人。
之前的血灾好似没有发生过。
不过应鸦并不感到奇怪,人死都死了,其他人还要向前看。
在无限流副本中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玩家,这些玩家下副本久了之后,只会在人死的那一瞬间感到惊慌,准确来说是在亲眼见证其他玩家死亡时才会感到恐惧和兔死狐悲之感。
事情过去后,也就那样。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死去。
应鸦接触盗墓圈的时间并不久,总结出了一句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其他四人在清理剩下可用的物资,无三省背着手往中央的鼎走去。
张起棂跟在无三省身后,应鸦眼珠子一转,也跟了上去。
其他人自己都不熟,所以跟着张起棂和无三省没有一点毛病。
张起棂和无三省并没有拒绝应鸦的“跟踪”行为。
“小哥,我大侄子那边情况怎么样。”
无三省询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自己侄子的,毕竟自家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自然是看重的。
“一切顺利。”
张起棂平静的表情,给人一种稳重踏实之感。
应鸦能感受到,无三省的气息变得更加平缓了,看样子是心态稳住了。
“后面的路,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你要带他进去,那是你自己的事。”
应鸦知道无三省口中的“他”指得是自己。
所以小张同志要进的门,还不是一个隐秘的门,至少还有其他人知道门的存在。
不过听这话,无三省的目标不是门?
那阿宁那伙人的目标会是门吗?
“这东西,你自己收好。”
无三省从自己的衣兜中摸出一个布袋子,将其递给了张起棂。
张起棂接过后,直接将东西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应鸦并没有在里面感受到什么能量波动,不能推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一点——布袋里面的东西不会很大。
无三省的视线放在了应鸦的身上。
这个人,他从鲁王宫之后就注意上了。
只是这个人的背景“干净”的可怕,一个早年辍学的孤儿。
一个早年辍学的孤儿能买得起大房子?一个早年辍学的孤儿哪里学来的一身本领?一个早年辍学的孤儿怎么会有这种淡然感?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走心,搞上了这种背景。
关键在于,这些信息都是从内部获得的,可见这身份是合法的。
所以无三省这种老油条对待应鸦的态度是温和的。
这次的天宫之旅,计划中是没有应鸦的位置,只是无三省没想到应鸦和张起棂的关系受益匪浅。
张小哥第一次在合作期间主动提出带一个人。
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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