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或欣慰、或高兴、或同情的目光中,刘侧妃瘫坐在地上,哑口无言。这场因污蔑而起的风波,在云龙石的见证下,终于落下帷幕,而婚礼现场,也在短暂的混乱后,逐渐恢复了应有的秩序。但这一段插曲,却在每一个在场之人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刘侧妃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能这样?怎么会是这样?那5个孩子本就是野种,圣妃不过是个从不入流的蛮荒之地来的贱民,她怎么能生出,又怎么配生出带有太子血脉的孩子?”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哽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就在这时,皇后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厌恶与失望,她轻轻挥了挥手,命身边的宫女把刘侧妃手中的小皇子抱走。宫女们领命,小心翼翼地走近刘侧妃,从她那无力的手中接过小皇子。刘侧妃似乎如梦初醒,想要伸手夺回孩子,却只是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垂下了手。
圣妃神色严肃,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对着皇上微微福身,说道:“父皇,儿臣这里还有证据,是刘侧妃陷害五宝的证据。”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在这略显嘈杂的殿堂中格外引人注目。皇上听闻,眼神一凛,示意圣妃继续说下去。
圣妃转身,朝着门外轻声唤道:“初一。”只见一个身姿矫健的侍卫快步走进来,手中带着一个有些畏缩的女子。这女子正是小翠,她被带来时,还在瑟瑟发抖。
圣妃指着小翠,向皇上说道:“父皇,这名宫女是刘侧妃小院里的宫女。就在10天前,刘侧妃曾派她给五宝下毒,好在被我们及时抓到。当时儿臣还念及她是刘侧妃身边的人,便好心将她送回。可谁知,刘侧妃竟恩将仇报,要打杀这个宫女,幸亏被儿臣的人救了出来。”圣妃说罢,目光冷冷地看向刘侧妃,而刘侧妃此刻则是满脸的惊慌与愤怒,眼神闪躲,不敢与圣妃对视。
皇上听闻,面色一沉,威严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小翠,问道:“此事当真?”小翠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慌忙地跪下,头低得几乎贴到地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啊!奴婢之前的确是太子侧妃小院子里的宫女,是她指使奴婢去给五宝下毒的。她承诺只要奴婢办成此事,便会给奴婢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后来事情没办成,她怕事情败露,就想打杀奴婢灭口。多亏太子妃的人及时出手,奴婢才捡回一条命。此事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啊!”小翠说完,全身抖如筛糠,不断地磕头,额头渐渐渗出了血丝。
刘侧妃听到小翠的供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你这个贱婢,竟敢血口喷人!定是圣妃指使你污蔑本宫!”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冲向小翠,却被一旁的侍卫紧紧按住。
殿堂内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对刘侧妃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与不齿。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看着刘侧妃,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缓缓说道:“刘侧妃,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一脸失望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刘侧妃,眼神中满是痛心与决绝。他微微摇头,语气冰冷地说道:“即日起,刘侧妃打入冷宫,禁足于冷宫中,永生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小皇子交由太子妃抚养。”这简短而有力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刘侧妃的心上。
刘侧妃听闻,瞬间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判决。她猛地站起身来,全然不顾形象地大声吼道:“皇上,皇后,本侧妃不服!凭什么?我的父亲乃是堂堂太傅,为朝廷鞠躬尽瘁,劳苦功高。而我,是皇后您亲封的太子侧妃,为皇家诞下子嗣,为何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对待?我与太子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你们怎能如此对我!”她声嘶力竭,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的光芒,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皇后气得脸色铁青,向前走了几步,站定后,目光如炬地盯着刘侧妃,大声质问道:“刘侧妃,你还有什么不服的?你狼子野心,竟然企图残害皇家子嗣,这是何等的大罪!皇家的血脉,岂容你随意伤害?再者,你还肆意污蔑太子妃,在这庄严的场合搅乱婚礼,简直是目无尊长,毫无礼数。本宫没有将你极刑处死,已经是格外仁慈了。如今只将你禁足于冷宫中,让你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你还有何怨言?”皇后的声音威严而凌厉,字字句句都如同利箭,射向刘侧妃。
刘侧妃却依旧不肯罢休,她冲着皇后尖叫道:“那都是圣妃的阴谋,是她陷害我!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她伪造的!她不过是个从蛮荒之地来的贱人,她想夺走我的一切!皇后娘娘,您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刘侧妃泪流满面,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她的模样此刻显得无比狼狈。
皇后冷笑一声,说道:“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小翠亲耳听到你指使她下毒,云龙石也证明了太子妃和孩子们的清白。你这般执迷不悟,实在是让本宫失望至极。你莫要再妄图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刘侧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皇上一声怒喝打断:“够了!你犯下如此罪孽,还不知悔改。朕念在你父亲的情分上,已对你格外开恩。若你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朕不念旧情!”皇上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颤。
刘侧妃被这一喝,顿时愣住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过了许久,她才如梦初醒般,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侍卫们走上前,架起刘侧妃,准备将她带往冷宫。刘侧妃一路上挣扎着,呼喊着,但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空荡荡的殿堂里,众人或唏嘘、或感慨的神情。这场闹剧,终于在皇上和皇后的决断下,暂时落下了帷幕,而刘侧妃的命运,也在这一刻被彻底改写,等待她的,将是冷宫中无尽的孤独与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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