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帝辛的头在岩石上撞击，眼前一片模糊，他无法自控，根本无法抵挡她的力量。他只能低下头，任由岩石一次又一次地撞击自己的脸，岩石在每一次撞击中都被凹陷，留下深深的痕迹。
“你那张嘴，实在是让人作呕。”苏清羽轻轻挥手，捏着鼻子，语气中充满了轻蔑，“看来，是时候给你做点口腔治疗了。”
帝辛张开嘴巴，眼看着他那张满是愤怒与恼羞的脸，再次狠狠地撞向了巨石，牙齿最先与岩石接触。
咔嚓……咔嚓……咔嚓……
他的牙齿在巨力的冲击下纷纷断裂掉落，有些甚至被震回到牙龈，因撞击之力过猛，碎片无法逃逸。
苏清羽如同挥动铁锤般，用帝辛的脸与岩石相撞。她偶尔停下，冷静地评论道：“嗯，这块岩石的边缘已经磨损了，我们换个新边缘试试。”随即，她又换了一块更加锋利坚硬的岩石，继续与帝辛的面庞作撞击。
三分钟过去，原本高达六丈的巨大岩石，已经缩小至仅剩两尺。它曾经棱角分明，现在却变得光滑如球，表面弯曲圆润。
“哎，这比雕刻刀还要得力。”苏清羽看着她的“作品”感慨道，“要是我有一天转行做雕塑，恐怕这工具已经是完美无缺了。”
血肉模糊的帝辛听到她的话时，全身不禁颤抖。他的牙齿已全然断裂，眼皮再也无法睁开。低微的呜咽声从他嘴中发出，他已无力抵抗这股力量，才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愚蠢。悔恼与恐惧交织在他渐渐模糊的意识中，他无力地哭泣。
“怎么了？”苏清羽淡淡开口，“你想再试试更大的岩石吗？你也许会发现，反复以硬物敲击，不仅能改善脸面，连你的态度也会有不小的变化。若你愿意，我倒不拒绝。”
帝辛微微睁开眼睛，满是血迹的脸庞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他用仅存的微弱力量轻轻摇了摇头。他想开口求饶，低声道：“我愿意做任何事。”然而，他的话语未能发出，因为他所有的牙齿早已折断，无法再发出声音。
“这次你不需要用嘴了，试试用你那硬邦邦的额头。”苏清羽轻笑一声，指向一块巨大的岩石，那块石头足足是她之前所用岩石的两倍大。
帝辛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随之而来的，是压抑的哭泣声。
他们吸引了周围的观众，许多神仙纷纷赶来，想要一窥究竟。他们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只帝辛的脸一次次狠狠撞向岩石。
“我觉得光有一块岩石可不够，看来这花园中的风水还需更多调整。”苏清羽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自己来做也行，或者我可以帮忙。”
帝辛身体僵硬了片刻，随即从地上猛地爬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迅速。他选中了最大的那块岩石，开始疯狂地用脸去撞击它。
“确保它表面光滑平整。”苏清羽轻轻吩咐，随后她转头朝冥音和照天看去。
那两位神仙再也不敢动弹，心中满是敬畏之情，他们注视着苏清羽，眼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即便仅仅是她那一丝丝冲向帝辛的力量，已足以让他们双腿发软，照天的背后早已渗透了冷汗。
“这……这是何种力量？”冥音凝望着苏清羽，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敬畏。
苏清羽也显得有些困惑，她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神仙，轻笑道：“力量？什么力量？”她微微一笑， “哦，我只是想，这位不知死活的家伙真是傻得可怜，恐怕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过头了吧？”
冥音震惊之余，膝盖骤然下跪，低声道：“神啊，请恕我们无知，我们不知所为。”
在场的众神皆为之一震，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幕。接着，站在花园外的神仙也纷纷跪下，俯首臣服。
照天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随后也不自觉地屈膝而下：“请宽恕我们，我们愚昧而自负。”
“是的，你们正是如此。”苏清羽淡然回应，目光如刀，穿透一切凝视着他们。此刻的神仙们，竟然无法与她对视。与她相比，他们如尘土般微不足道。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力量的压迫。
她耸了耸肩，语气平淡：“不过，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自己的位置，还是回到正题吧。请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到达凡人界？”
冥音的脸色微变，随后她轻声答道：“近日，曾有一场召唤之法生效。有人试图引导一位魂魄返回凡人界。”她缓缓举起一颗透明的琉璃球，球中映现出一位身穿绿袍的女子，那女子身旁有几名护卫，似乎在保护她。
苏清羽眉头紧锁，脸色愈发凝重。她伸手，琉璃球轻轻飞落，落入她的怀中。
冥音神色凝重，缓缓开口：“你所要做的，不过是回应这场召唤，它自会将你带至她处。一旦如此，发出召唤之人必将耗尽一生的寿命。”她的声音低沉且充满警告，“若你前往，她便将命丧于此。这，便是代价。”
苏清羽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不，她不会死。”
她转向冥音与照天，目光冷冽，言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你们真是糟糕的统治者，若还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就该知晓该做何事。”她目光扫过帝辛，那位仍在用脸撞击巨石的神明，冷淡地道：“至于我，才不会雇佣一个无所事事的神仙，整日琢磨究竟是脑袋重，还是石头重。”
话音未落，苏清羽已如风般消失在众人面前。
帝辛确认她离去后，才终于停下。他跪倒在地，发现自己的力量已被尽数抽空，身体虚弱如婴儿。面露痛苦，他暗暗咬牙，心中发誓，一定要找到方法报复那女人。
就在此时，一道阴影笼罩在他身上。照天冷眼注视着他，语气严肃：“帝辛，你已背弃了作为神仙的荣耀，几乎亲手毁掉了所有。”他说完，举起双手，低声诵起咒语。
帝辛猛地感觉到一股力量重新注入体内，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透过照天的疗伤之法，帝辛明白一件事——在那女人离开之后，他才得以恢复。
他低声咳嗽着，声音沙哑：“我们会……继续战斗……”他的牙齿依然断裂，并未愈合，“但她……必死。”
照天苦笑一声，摇头叹息：“你必将引领我们走向末路，我无法允许此事发生。”他再度起手，低声念起咒语。冥音将手轻轻按在帝辛的头顶，慢慢拉动。帝辛的神力如同脱离束缚的魂魄般，迅速飘离其躯体。随着一声撕裂天地的尖叫，帝辛的神性一寸寸从他身躯中剥离，最终，只剩下一个颤抖的凡人。
照天牢牢掌控着那股力量，四下张望，目光扫过那些神仙，命令道：“在一日之内，送他至凡人界。告知他，今生永不能再成为神，永远是凡人，永被逐出神域。”
片刻间，大殿内一片寂静，无一神明敢动，仿佛全身被冻结一般。继而，像冰雪融化般，两个守卫默默走上前，行礼后将那位失去神性的帝辛——如今已成凡人——带走。
冥音深深叹息，低声道：“看来，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是从前的模样了。”
“不，神仙的时代已然终结。”照天冷冷回应，眼中闪烁着坚定，“她在凡间，如何被称呼？”
冥音的眼神复杂，缓缓答道：“乱世魔尊。”
“那，乱世魔尊的时代已然开启。”照天缓缓说道，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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