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金蝉也不接受来自亲情的道德绑架,她指着车上的两个人说:“他们还好意思当我的家人?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我婶婶,结果算盘打到我家人身上,先计划要我爸死现在又计划要我死,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唉,那都是你小叔的错,你婶婶一个农村妇女知道什么,她只知道在家带孩子。”
甄若岩从车窗探出头来反驳道:“欸,那可不一定啊,你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关键时刻还知道搬救兵不是吗?要不是做贼心虚,何必唱这一出?”
“但她也肯定不会是帮凶啊,主谋是你小叔,还有你爷爷帮忙,你婶婶掺和不了什么的。”
游金蝉被史所长气笑了,她继续说:“那可不一定啊,当初小弟弟十指全断掉的时候,她抱着小弟弟来找我,说会把知道的全告诉我,现在还一个字都没往外蹦呢,我怎么可能把她交给你?”
史所长的脸色沉下来,真是一帮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年轻。左手背在身后,史所长悄悄给身后的人做手势,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从摩托车上跳下来,从腰带里抽出一把砍柴刀指着大部队说:“还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抢!我看他们不过才十几个人,哪有我们人多啊,大家一起上!”
话音刚落,这名小混混就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他手里的砍柴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分为二,眼前只有一道寒光闪过。姚寅笙手里的弯刀用了那么久还是削铁如泥,表面上带有铁锈的砍柴刀照削不误。姚寅笙手腕一翻亮出弯刀,一双淡金色的眼睛随时要刺穿小混混的咽喉,那双眼睛蛰伏着远古的杀意和威严,一旦与这双眼睛对视便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
“哎呀妈呀!有有有......有鬼啊!这个人!这个人会妖术!”
小混混滚回车上攥紧把手随时逃跑,姚寅笙冷哼一声,将眼底的杀意抛给史所长,“软的不行来硬的?我姚寅笙不吃这一套,该抓的人我们不会放过,不该抓的人我们也不会随便抓走,你觉得自己姐姐是无辜的?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同一张床,她能什么都不知道这话你信?”
史所长给不成事的小混混一记眼刀,转换口气道:“那毕竟是家人嘛,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变成阶下囚啊。”
“那也只能怪你倒霉,跟这种人变成家人。”
史所长知道姚寅笙油盐不进,之后看向身后,一个跟游爷爷差不多大的老头子走出来,他微微抬头有点看不起人的样子,姚寅笙猜这位是史所长和游金蝉婶婶的父亲,游爷爷的亲家公。
亲家公径直走向中巴车,他打算倚老卖老并碰瓷,只要有人挡在他前面,他顺势倒地开始哀嚎就对了。胡承亮决定当这个被碰瓷的人,亲家公果然像姚寅笙说的那样,自己撞上胡承亮又后退两步,最后一个踉跄倒地,“哎哟!打人啦!打人啦!一个那么壮的年轻人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啦啊!打人啦啊!我的腿啊!我的头啊!”
调查组的人不仅没有着急反而还觉得很好笑,这一笑让史所长身后的人纷纷举起手机要拍照,有威胁发到网上的,有威胁发到单位的,还有人直接开了直播卖惨的。
“大家快来看啊,我爷爷,一个八十多岁高龄的人了,被那么大块头推倒在地上,你们说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他们还打算把我姑妈带走,我姑妈什么都没做错,他们就要把我姑妈带走,还威胁我爸,我爸还是个公职人员都被威胁,没有天理了啊,家人们帮帮我,欸,谢谢大佬送来的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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