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灵儿转过身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您说过，我是您最得力的暗卫。\"
锦白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记得都灵儿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模样，那时她还是个刚飞升的小仙，眼神清澈见底。她说要成为他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
\"所以呢？\"锦白冷笑，\"你现在是要用死来证明你的忠心吗？\"
都灵儿的目光越过锦白的肩膀，看向远处。那里站着天界的众仙，他们都在看着这场闹剧。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将永远失去站在锦白身边的资格。
\"陛下，\"都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您说过，暗卫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可是......\"她低下头，\"可是我对您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主仆之谊。\"
锦白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从未想过，都灵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眼中，她永远都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暗卫，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放肆！\"锦白厉声喝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都灵儿抬起头，眼中含泪：\"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必须死。\"她后退一步，脚后跟已经悬空，\"陛下，永别了。\"
\"住手！\"锦白冲上前去，却只抓住了一片衣角。都灵儿的身影已经坠入诛仙台，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锦白跪在诛仙台边，手中还攥着那片破碎的衣角。他从未想过，都灵儿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他以为她永远都会在他身边，就像空气一样理所当然。
三个月后，锦白在瑶池边遇到了花枝。
那日他正在瑶池边独酌，忽然听到一阵琴声。那琴声清越婉转，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哀伤。锦白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粉色罗裙的仙子正在抚琴。
她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锦白的心猛地一跳，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都灵儿的影子。
\"你是谁？\"锦白问道。
仙子停下抚琴，起身行礼：\"小仙花枝，见过陛下。\"
锦白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她。她的眉眼与都灵儿并不相似，可那种清冷的气质却如出一辙。更让锦白惊讶的是，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白玉手链，那手链的样式与都灵儿常戴的一模一样。
\"这手链......\"锦白伸手想要触碰。
花枝却后退一步，将手藏在袖中：\"这是小仙的贴身之物，还请陛下见谅。\"
锦白收回手，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忽然很想了解这个仙子，想知道她的一切。
从那以后，锦白开始频繁造访瑶池。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花枝的琴声，也越来越沉迷于她的一颦一笑。有时候，他甚至会恍惚，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都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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