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看到他,正想开口询问,同行的侍卫便把人拉开,两人一路通行无阻。
陵墓前摆了祭拜的三牲,空地上还有大师正在做水路法场。
他拉着宁兰目不斜视过去,直到走到太后住的房舍,守门的婢女一看他,当即将门打开。
季宴清站在那看里面跪坐蒲团念经的妇人,朝着守门的婢女命令道,“都下去,”
*
那背影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太后看到来人满目怨怼。
这不孝子胆敢把她软禁在这,日日逼着她为那死鬼皇帝念经祈福。
两人活着都没多少夫妻情谊,一年都不见一次,死了倒是要日日陪着他。
只是现在身边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现在竟是连消息都递不出去,
“你这不孝子,胆敢行软禁哀家如此忤逆之事,你就不怕文武百官参你,来日史官骂你是不忠不孝之辈。”
季宴清没理她嚷嚷,反倒朝着宁兰道,“你不是想让她给你的小猫偿命,现在人就在这了。”
说着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宁兰,“你可以亲自动手。”
开始宁兰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动手,再一想,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她动手和他能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他是真想太后死,也是真的同意要太后为她的小猫偿命。
这人怕是真疯了!
往日他不是最在乎名声、孝道这些鬼东西吗,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疯?
太后被他这话吓坏了,手都在哆嗦。这人竟然为了取悦一个女人想来杀她,指着鼻子骂道,
“你、你竟昏聩至此,竟然为了个女人敢来要哀家的命,你不怕天下人议论吗?”
季宴清这会倒是开口回了话,语气透着冷漠,
“以前怕,你也是,那些老臣也是,一个个拿着孝道名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压着朕,令人不胜其烦。”
“现在朕也想明白了,名声这种东西,比着活人也没有那么重要,去除这些枷锁,不如先从你开始。”
太后一看他如此狠厉,反倒过来求宁兰,
“你跟着他如此行事,你以为他以后会放过你吗?你替我求情留我性命,你这是救他。也是救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宁兰把袖子抽出来,没有回应太后的话。
让她像季宴清一样杀人不眨眼她做不到,但是太后想杀她,还杀了奶皮,宁兰断不会为她开口求情的。
太后看她不开口破口大骂道,
“你以为你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季家男人,都是恶毒的疯子,你以为现在宠着你,往后你比我惨一万倍。”
宁兰听不下去,转身走了出来。
今日月中,明月高悬,群山莽莽,映着月色像黑漆漆的野兽,等着把人一口吞噬,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太后和季宴清的事,她不想管,她不是变态,不想整天你死我活的。
即便她在这无亲无故,她也想安安生生的活着,甚至幻想着能带着她的奶皮离开这,能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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