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啪的一声,扔了杯子,把茶壶倒扣,“不巧,没了。”
季宴清......
*
两人谁都没说话,宁兰当他不存在,只坐在那整理自己的衣衫,快到歇身时间,轻烟端了温水给她洗漱。
宁兰看着窗下淡定坐着的某人,忍不住问道,“你还不走吗?”
“走哪去?”他问的理直气壮。
“你没有其他女人吗?老是腻在我这做什么?”
季宴清被她这不知死活的话气的眼前一黑,“你以为孤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谁都要......”
说到一半住了口,没在说话,一脸郁色让人送来热水,洗漱后率先躺下。
本来午睡时觉得很大的床,他这么四仰八叉的躺着,床就被占了一大半。
宁兰瞥他一眼,想转身去拿备用被子,人被他拉回来,顺势摔倒在床上。
“你起开。”宁兰拨开他的手。
他倒是老实放开手,但是也不不让她离开,“别闹了,睡觉。”
她白日睡多了,并不困,闭上眼装睡。不知道多久,听到模模糊糊很轻的一声,“宁宁,对不起。”
那声音太轻了,轻到她分不清是不是幻觉。
*
两人就这样诡异的相处,稀里糊涂过了两三天。
宁兰不同他说话,他也不觉得有问题,占用了她这的偏殿,把他的书房也挪过来。
下朝就同她一起用膳,然后去看那一堆堆的奏折,宁兰无意间看过那些奏折一眼,只有一个感觉,晕字!
这大臣怎么能把一件小事写的又臭又长,其实就是需要朝廷派遣官员候补空缺。
官员奏折竟是从该岗位的重要性,到岗位空缺时间,再到工作积压多少,请朝速速廷裁夺。
宁兰心想,若是她日日都要看这种东西,怕不是要把写奏折的人都喊来臭骂一顿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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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间他倒是很兴奋,硬是把宁兰叫醒同他更衣。
宁兰很是奇怪,这几天他都没提过这个要求。出去外间就看到于海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整套的衣服。
明黄的颜色,上面压着冕冠,冕冠前后垂有十二旒,旒上串以五彩玉珠。玉珠正轻轻晃动,一阵碎玉声传来。
季宴清语气带着兴奋,“宁宁,今日你来更衣。”
看她不情愿动,季宴清放软了声音,“就这一次。”
这衣服宁兰约莫知道,崔夫人说过,明黄的衣料,十二旒冕冠。这是天子登基那日才会用的!
往日他行为多有不训,但是这些日子他即便形同天子,也一样遵循规矩,从未穿过这种服饰。
那便是他要正式成为天子了。
宁兰看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看情形是非要她穿不可,一件件套上,虽然繁琐,好在不算难,最后系上腰封,
“可以了。”
他人走到门口,又突然折返回来,忽然弯了点腰同宁兰平视,眼上带着些难以抑制的兴奋,握住她的手,
“宁宁,等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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